“上海人做生意,讲究派头、噱头、苗头。”
新剧《繁花》的第一集中,游本昌饰演的爷叔如是教导胡歌饰演的阿宝。这句饶有趣味的台词用寥寥数语传达了爷叔对上海滩生意场的精准总结,也迅速勾勒出全剧的情节轮廓。暌违三年之久,这部由王家卫监制导演,胡歌、马伊琍、唐嫣、辛芷蕾领衔主演的新剧《繁花》终于登陆CCTV-8黄金强档,与期待已久的观众们正式见面。
随着几日剧集的播出,该剧的网络热度、传播话题度始终居高不下,在一众观众之中引发热烈讨论和观剧热潮。而不论是制作还是剧情,热度的背后,《繁花》的开播都在从不同角度印证着这部剧所特有的“腔调”对于观众的吸引力、号召力。正如角色的台词那样,讲派头、搞“噱头”、看苗头,从剧情的视角来说这是角色们打拼熬炼的本领,从观剧的角度来说亦是该剧甫一开播即拿捏住的独家腔调。
视觉讲派头,“墨镜王”的光影魔术
作为以播出电视剧为主的专业频道以及中国电视剧专业频道的领跑者,CCTV-8电视剧频道对精品内容的追寻与选择向来有着严格的标准。而作为王家卫的首部电视剧作品,《繁花》在内容与质量的并行线下,王家卫选择将自己与众不同的影像风格带入这部剧中,用经典的王氏风格打磨这一作品的视觉体验。
就像王家卫之所以能够在影迷、观众群体中收获大量粉丝那样,细致考究且老道的独特叙事手法,变幻莫测的抽帧镜头与光影风格,兼顾幽默与文艺气息的内容展开,都在《繁花》中再度上演。这副视觉派头,是独属于“墨镜王”的光影魔术。
上世纪90年代初,大时代春风乍起,上海作为经济发展前沿阵地,各行各业都呈现出一种蓬勃向上的朝气。在剧中阿宝登场的第一场正片内容中,强烈的光影冲击感便扑面而来。镜中玻璃中反射的人影在多角多面的视觉下模糊与重叠,浮华辉煌的光影交错遍布,人潮如织密密麻麻,最大化地显现出人物的迷离与深沉,也契合着该剧的主题基调。这是观众所钟爱的王家卫风格化叙事首当其冲的登场,即便是在《繁花》这样的年代剧中依旧能制造出叹为观止的视听效果。
抽帧手法在剧中更是常客。随着剧情的展开,炒股时众人跌宕起伏的心理变化,阿宝与朋友叙话打机锋的紧张时刻,觥筹交错时富丽堂皇的场景,都在抽帧手法的运用下呈现出强烈的疏离感与影像冲击力。不止于此,片段化的插叙倒叙,人物关系网的快节奏铺展,都共同组成观众们独特的观看体验。
观众的观剧反馈也侧面反映了这些王氏影像符号对观众的吸引力。社交平台的讨论内容刷屏不止,视频网站上弹幕如瀑,有观众打趣着点评说,“导演还是懂的嘛,这个腔调蛮好,绚丽的色彩不一定是万能的,但这么热烈的氛围和讲究的影像就是《繁花》的调调”。
《繁花》的风格是热烈奔放的,也是着力于创新性表达的。王家卫式的影像风格与之结合,就像叠加上滤镜的镜头,透出一体多面的视觉风格。这份属于观剧视觉的派头讲述的既是镜头画面与人物角色,更是时代浪潮的风起云涌。
情节搞“噱头”,商战、情感、时代元素齐聚
对电视剧而言,内容为王、质量取胜的道理恒久不变,一部好的作品需要经得起推敲的内容展开,也需要耐得住品味的情节线索。尤其是在影像风格的王家卫化之外,故事线、故事元素等方面的非王家卫化呈现也在以本身的过硬质量承担起观众期待。
《繁花》聚焦在时代大变革时期的上海,围绕阿宝交叉叙事,展现了上世纪90年代初沪上风云际会的生意场中弄潮儿女的起伏人生。在这段风云变幻的时代大幕下,情节的“噱头”成为该剧立足的又一大亮点。只是此噱头非彼噱头,意在以多元素的亮点、看点塑造起强情节、强节奏戏剧张力。
在《繁花》的故事展开中,改革开放浪潮下的上世纪商战成为重头戏。已经播出的剧集里,阿宝众人始终围绕着拿下三羊品牌货单、上市销售展开。在争夺签单的过程中,阿宝的发家过往、至真园老板娘的高超商业手段、竞争对手与麒麟会的阻挠和动作一并交代而出,共同组成这个商战局势的多方样态。在快节奏推进的剧情里,观众在商战的紧张氛围中快速辨析出主角面对的时局与剧情世界观,从而享受高质量内容带来的观剧爽感。
情感元素则是情节噱头的又一元素,主打强情节性的迅速展开。虽然当前情节还没有涉及更加深入的角色情感纠葛,但就已有的内容来看依然给予了观众极大的期待空间。阿宝与爷叔的亦师亦友的关系从首集起就进行着铺垫交代,因别人言语不敬而为汪小姐冲冠一怒的友谊令人肃然起敬,还有与玲子互相信任的合作,与李李之间徐徐展开的竞争对手戏,都在情感维度上为情节走向注入观剧活力。
丰富的细节提升着《繁花》的生动性和戏剧性,也为时代元素的凝聚奠定着基础。《繁花》内核由一个又一个角色接力构成,但在群像化叙事的背后,时代性始终是该剧的创作母题。通过人物的命运、人物的经历,观众能洞见时代与人的关系,看到历史的浪潮如何以具体的方式推动着每一个人向前走,并且演化着、波动着。
正如阿宝的第一桶金是接住了股市的开门春风,事业攀高是抓住了认购证开卖的绝佳机会,当时代再度将外贸的窗口机遇送到了他乃至所有人面前,他们会如何抉择,如何与时代合作,这是观众们对情节发展的期待,也是《繁花》以快准狠的节奏打法抓住观众专注力的噱头所在。
走向看苗头,《繁花》之繁华有待解锁
在跨年播出的档期窗口下,央八对《繁花》的选择既彰显了对剧集艺术品质的认可,也说明一贯高要求、高质量的央八黄金档作品拥有了新的精品力作。对于总共30集的片长来说,已经播出的剧集刚刚把这个故事打开一扇大门,故事之走向、内容之方向需要从诸多苗头中细细赏析。《繁花》之繁华还有待进一步解锁。
在观众的讨论中,上海话的台词演绎成为一个大热话题。不少观众都认为,演员们用上海话将该剧的整体表演效果提升了很多。在地道的上海话加持下,这个有关黄河路、有关上海、有关时代的故事以非凡的真实感赋予叙事以交流感、生活感,让观众充分体验到年代背景下的真实市井生活。也有听不懂上海话的观众表示,听着方言台词,看着方言文化,欣赏着地方故事,这部剧的韵味才刚刚崭露头角,把精彩的苗头放出来送给观众,更深入的体验需要用追剧来完成。
而照顾到不同观众的观剧喜好,央八对剧集进行了精心排播,与视频网站一样在首播时就提供了不同的语言选项,分别是普通话版和沪语版,丰富观众的观剧选择。即便是对上海话兴趣不大的观众,也可以在自由选择中体验一下上海话浓郁的本土风情,从而代入到剧集之中。
黄河路的故事从阿宝和对手们对三羊牌的争取而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剧集线索也在背景铺垫完成后迅速步入正轨。尔后如何发展是当前剧集给观众们提出的问题,也是留待播出期间赠予观众的礼物。不论是阿宝与麒麟会还未了结的恩怨,还是三羊牌打开局面后的故事,又或是阿宝与李李的持续交锋,一桩桩勾起观众兴趣的情节刚刚把线索的苗头递交观众手中,有待进一步解锁。
